江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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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澳耀]中1

救命,我想拖稿了………………


先生患病之事毫无征兆,像是病魔这一猛兽突然从角落窜出来,狠狠地挠了先生一爪,我们都措手不及。
先生那日正和我一块坐在门前台阶上,他捏着个玉质的小物什把玩,那是伯父雕的,只指甲盖大小,是只展翅的鹤,原本还有其他,战乱中尽失了。这鹤倒像是活物,甚是好看,连翅上的羽都一清二楚。
他也会琢玉,不过当今哪儿有玉可琢,我便挖了点适宜做陶器的泥,让先生捏,解一解手馋。
我们正坐着,一旁搁着灰白的泥,先生笑道,“少时受父亲管教,只得看着你们玩泥,不敢参与,这把年纪还是第一回玩儿泥巴”
我抬手搭在先生肩上拍拍,“哪儿有的事!先生也参加过,我们当时拿泥巴打仗,误伤了先生,还以为先生从不做游戏,想必不如我们,不曾想最后我们都像是泥汤里滚过了的。先生褂子上只沾着几点误伤的泥浆,笑眯眯地唤着'濠镜、嘉龙,快起来跟我去洗洗'”。
我仿着先生当时的模样笑得一脸狡黠,先生听了这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年轻气盛,平日本就被剥夺了玩的乐趣,玩性一起,我可大了你们十岁!自然是能玩得过你们”
笑着笑着,先生脸色忽然变了,把手中玉鹤匆匆塞至我手中,便扭头一旁开始呕吐,吐出的尽是鲜血。我当时也慌了神,急匆匆拍抚着先生的背,又忙掏出帕子给先生擦干净嘴角的血,我匆忙询问,先生摆手示意无妨,我顾不得先生的意思,扛在肩上便疾步奔去嘉龙屋中。
和嘉龙交代后,他把过脉,思忖良久说应当随他去城里医院瞧瞧,他在医院有同学,也好照应,他奔去村里办公室打电话。先生看起来已经无事,他想坐起来又被我硬生生按回去。先生笑侃,“濠镜,给你扛了过来一路颠簸,没事倒要有事了,怎么,居然扛得起我?”
“先生,病了就说话少些,莫开玩笑…若是有什么事,濠镜可真得以死谢罪了。…先前和父亲闹过一回,不想回家,便去码头找了个临时的活儿,扛面粉,几个月下来身体强健不少。”
“合着你把我当面粉了!”
我刚想出言解释,先生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我只好抚着先生的背,祈祷千万不是什么大病。
嘉龙很快回来,拉着我到一旁说了几句,我一字未听进去,特别是当嘉龙说怀疑绝症之时,我恨不得一拳打下去,哪有这么胡说的!
去医院检查,不料与绝症之隔一丁点,我几近崩溃,却还是对先生说,小病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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