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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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图文无关!图文无关!
囚徒

自从基尔伯特住进这个病房,他就明白他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牢笼了。他成了一个独特的囚徒,而他并不因此而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每个国家意识体生来就待在牢笼里,他只是摆脱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公共事务罢了,他这么想。


阿尔弗雷德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一次性口罩,他装模作样地打开档案夹向基尔伯特宣告他的病情。他透过蒙着些许水雾的镜片注视着曾经的导师,狡黠、阴险、野蛮且极度危险的普鲁士,而基尔伯特面无表情抱着双臂坐在床边,直到听完“因病情严重转入特殊病房,除亲属外不允许探视”后他才翻了个白眼伸手拽掉了那个蓝色的口罩。

“阿尔弗雷德,你演够了没有,你大可直接把我带去军事法庭”

阿尔弗雷德有些尴尬地放下档案夹,摘下眼镜用衣角慢条斯理地擦拭,避免直接与基尔伯特对视。

“老兄,英雄只是来通知一下你,你用不着去军事法庭,战争已经让我们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嘿,记得吗?战争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把那该死的战争放在一边吧,你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他在心里说。他拍了拍基尔伯特的肩膀,“那里的环境真的很棒,相信我,你会爱上那儿的,你的要求都会被尽量满足,说实话,我都想住那儿!现在你想先对你的住所提出什么要求?比如布置之类的?”

让一只被囚禁的鸟来挑选精美的笼子吗?基尔伯特想。它会选择门被拆干净的。

“听着,本大爷想要单向玻璃,一堵墙全是,审讯时用的。但要我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

你不知道镜子后面是谁,你不知道他掌握着什么,你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他知道你的罪过,他审判所有自以为能够审判他人的人,他已有足够多的罪恶,以此为标尺丈量他人。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转身离开,几乎像是在逃命。
他遗忘了那个档案夹,而基尔伯特没有。档案夹内除了印刷体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以外,一片空白。我他妈只有一行字。基尔伯特耸耸肩,把那张他存在的证明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
他们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处理危险品罢了。他们大可杀了我,但不管怎么样,活着,总比死了好。
基尔伯特确实十分骄傲,但他并不像别人认为的那样重视自己的骄傲和荣誉。他经历了被后世称为十字军东征的迁徙,那时候他勉强能够骑上战马。他的弟兄们,在上帝面前宣誓的骑士,立下誓言善待弱者、对抗强盗、捍卫荣誉的骑士,根本就是强盗。基尔伯特当时手握剑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试图阻止却遭嘲笑,于是他赢了十一场决斗。在当时他为自己能够遵守誓言感到无比骄傲,但他再长大一些,亲手解决与他同一血脉的国家意识体之后,他像是少年时赢了决斗那样举剑高呼。在那时候他明白,他永远无法完全遵守骑士宣言,荣誉、骄傲以及其他,都不比活着更重要。


阿尔弗雷德大约三小时后匆匆赶回,他没有记起档案夹,只是拿着一支注射器示意基尔伯特躺下。

抹在腰后一部分的酒精迅速蒸发,凉了一片,基尔伯特在等待阿尔弗扎针的时候心中升腾起怒火。他忍耐着没有夺下针扎在阿尔弗的脖子上,但任人宰割的滋味实在让他想反击。反击。他在心里默念这个词,而后又嘲笑了自己。你能怎么反击呢?

基尔伯特被阿尔弗雷德打上麻醉剂从临时牢房送入病房,他昏睡过去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阿尔弗雷德打针真是太他妈的不专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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